春桃的指尖还攥着半块玫瑰膏膏体在她掌心化出半滩淡粉像极了去年春日她蹲在花架下给我簪的那朵未开全的月季。
我蹲在榻边触到她皮肤时手猛地一缩——烫得惊人像是体内有团火在烧。
小姐这毒...大夫的声音发颤药箱里的银针掉在地上缠梦引。
这毒本身不致命可若与常年服用的安神药相冲...他喉结动了动不敢看我眼睛春桃姑娘每月初一都要喝老夫人赐的安神汤这汤里的朱砂、夜交藤早把她身子泡成了药罐子。
如今这毒一撞怕是...撑不过三日。
我垂眸盯着春桃发紫的唇耳中嗡鸣。
三日前老夫人房里的小丫头捧着青瓷盅来说是看春桃跟了我辛苦特赐的补身汤。
春桃当时还笑着说:老夫人到底是疼小姐的连我这粗使丫头都记挂。
原来不是记挂是喂药。
我摸出帕子替春桃擦去额角的汗指腹沾了一手黏腻的湿。
系统的红光在识海翻涌【逻辑推理·中级】自动启动最近半月的碎片在脑中炸开:老夫人突然要开宗族大会王氏借口给苏晚晚做衣裳往周侍郎府送了三回帖子祠堂前两日就开始烧降真香——那是祭祀前净宅用的。
他们不是要审我是要处决我。
沈福。
我起身时裙角带翻了药碗备马车去城外竹溪村。
小姐?春桃突然咳了一声血沫子溅在我袖口竹溪村...是秋荷阿婆住的地方? 我按住她的手:睡会儿等你醒了阿婆就来了。
她阖眼前笑了笑像小时候我偷带她去买糖人被管事发现时那样:小姐...我信你。
马车在晨雾里颠簸了两个时辰。
竹溪村的篱笆门一开我就看见个白发老妇跪在青石板上粗布裙角沾着泥。
她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泪:小姐...是您? 秋荷阿婆。
我伸手扶她触到她掌心的茧——那是十八年守墓磨出来的跟我回府。
她的手在抖抖得我几乎扶不住:老奴守着夫人的坟头就等您来问这句话。
当年老夫人带了三个嬷嬷给夫人验身血帕子是老奴亲手收进红缎匣的匣子上刻着庚戌·三七存进祠堂地库丙三格。
可后来...她突然攥紧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后来那匣子不见了! 祠堂的红烛烧得噼啪响。
我站在供桌前望着上座的老夫人。
她穿了玄色翟衣手里的族谱被翻得哗啦响:沈清棠执掌庶务以来砸了苏晚晚的妆奁推她落了荷塘更引外男入府私会。
她扫过堂下交头接耳的宗亲声音陡然拔高最甚者——其母婚前失贞此女血脉不洁当革除嫡籍! 祖母。
我往前走了两步鞋跟磕在青石板上您说我母不洁可有人证? 老夫人冷笑:要证人?她抬手指向角落的苏晚晚晚晚说她听王妈妈提过当年... 我有证人。
我打断她侧身让出身后的秋荷。
秋荷跪下来脊背挺得笔直:老奴秋荷原是沈夫人陪嫁一等大丫鬟。
夫人出阁前夜老夫人带了周嬷嬷、李嬷嬷、张嬷嬷来验身。
她从怀里摸出个褪色的布包抖开是半枚铜印这是当年验身房的门印三位嬷嬷各执半枚。
老奴这半枚是周嬷嬷临终前塞给我的。
堂下响起抽气声。
沈伯庸作为宗族长老扶了扶眼镜:庚戌年的验身记录地库里该有存档。
我命沈福呈上一本泛黄的账本翻到某页推过去:这是地库入库单庚戌年腊月十三红缎匣一内封贞洁血帕入库丙三。
沈伯庸眯眼辨认字迹:确是老库管的笔迹。
他命两个护院:去地库丙三把红匣取来。
半个时辰后护院跑得气喘吁吁:回长老丙三格空了只剩些烧剩的炭灰。
老夫人端起茶盏茶盖刮得瓷碗叮当响:空了就是没存过。
你拿个老丫鬟的话当证据? 我摸出袖中银针在指尖轻轻一刺。
血珠坠进白瓷碗晕开一朵小红花:我母之血在我身上。
若我血脉不洁这血泼在列祖列宗灵位前必遭天谴。
我抬手要泼沈伯庸猛地站起来:使不得! 就在这时我激活了系统的言灵印记。
那是三日前替老夫人诊脉时借号脉之机种下的心理锚点——她总说血脉最重此刻又提血脉不洁触发了印记。
老夫人突然一抖茶盏摔在地上。
她瞪大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喉咙:当年...我确曾逼她喝下堕胎药! 祠堂里死一般静。
我望着她煞白的脸轻声问:祖母说的是谁? 老夫人猛地捂住嘴手指缝里漏出气音:我...我没说...她踉跄着要站起来扶着椅背的手直打颤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喜欢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请大家收藏:()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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