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痕如同一枚烙印瞬间烫穿了我的记忆。
爷爷的故事里那头恶鬼并非寻常山精野怪而是以“声音”为食的东瀛邪物。
而这疤痕是爷爷为守护一座城的嗓子留下的功勋章。
汉口的天亮得又快又烈。
晨光像金色的刀子劈开残存的夜雾将整座城市的轮廓勾勒得无比清晰。
街头巷尾一夜之间贴满了手写的标语墨迹未干字字泣血——“我们不说日语!”“中国有声!”。
茶馆里说书先生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说的不是才子佳人而是岳武穆精忠报国;巷子口扎着羊角辫的孩童跳着皮筋嘴里哼唱的竟是昨夜“吼叫节”上那段悲壮的《忠烈图》。
压抑了一夜的愤懑与不屈在此刻喷薄而出整座江城仿佛一头从噩梦中挣扎醒来的雄狮发出了第一声属于自己的咆哮。
我站在钟楼的残影之下冰冷的石砖还残留着昨夜人群的温度。
我正准备收起贴身的符囊腕间的龙纹玉佩却猛地一震那股热流并非预警时的刺痛而是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强烈共鸣! 不等我反应玉佩表面竟自动浮现出一片朦胧的光影一段尘封的影像冲入我的脑海。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雪夜地点是早已斑驳的北平城墙。
爷爷穿着厚重的棉袍身形挺拔如松他身旁站着一名身穿旧式军装的军官军帽压得很低帽檐下的双眼亮得惊人。
风雪中两人各自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两块可以合二为一的铜牌。
他们将铜牌对合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然后那军官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对爷爷说:“若我死了替我听一听春天的声音。
” 镜头拉近我清晰地看到了那军官的脸。
他的眉心一道淡青色的旧疤分明正是昨夜在地图前那个年轻军官口中早已“为国捐躯”的父亲!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原来如此原来这份因果早已在二十年前就已种下。
我尚未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腕间的“闻心符”突然传来急促的三下搏动如同心脏被人重击。
这是我和小桃预设的最高警讯——血案警讯! 顾不得再想其他我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穿过苏醒的街巷直奔警讯传来的方位——武昌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也掩盖不住地下室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与怨气。
推开通风口的铁门眼前的一幕让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爱国学生领袖李志远那个昨夜在台上振臂高呼的年轻人此刻正无声无息地倒在通风井旁。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七窍也未流血唯独喉结处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塌陷仿佛被人用无形的大手从内部生生捏碎了声带和喉骨。
更让我心惊的是他至死都紧紧攥着一只手手心里是一张被揉得发皱的泛黄照片。
我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指那照片正是昨夜被彻底摧毁的“音神像”的一块残片。
而在残片的背面一行殷红的血字触目惊心:“下一个是你说话的人。
” 这行字不是写给李志远的而是通过他的死写给我们所有人的。
我俯下身双指并拢点在他的眉心体内的元婴之力如涓涓细流缓缓渗入他早已冰冷的识海。
我试图捕捉他最后残存的执念。
瞬间一股极度的恐惧与不甘涌入我的感知——李志远临死前并非无声! 他拼尽了全力想要喊出某个名字却被一股阴冷至极的音波逆冲脑髓那股力量将他即将冲出喉咙的声音硬生生地压了回去声音的能量在他脆弱的脏腑内炸开爆体而亡! 这不是邪术这是一种比邪术更恶毒的“心理诛心”! 凶手利用了他发声的本能让他在最想呐喊的瞬间被自己的声音杀死在极度的恐惧中自我封喉。
就在这时我腕间的玉佩微微发烫悄然在我眼前投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幕上面清晰地勾勒出一条昨夜的人员行动路径。
路径的主人曾混迹于“吼叫节”最激昂的人群之中全程沉默不语却在每一次万众呐喊的声浪达到顶峰时他藏在袖中的指尖都会微微抽搐一下像是在无声地计数又像是在汲取着什么。
我明白了他在收集“声音”的力量或者说他在寻找最响亮、最纯粹的那个“声音源头”。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从发髻上取下一根古朴的木簪以簪尖蘸取李志远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就地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迅速逆向绘制出一座“听魂阵”。
阵法的方位则依据王掌柜遗方中所载用一小撮特制的“鸣砂”精准布列。
此阵能以人死前最后一口咽下的气息为引短暂重现杀他之人的虚影。
当最后一粒鸣砂落下阵法完成的刹那整个地下室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一道模糊的虚影在阵法中央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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